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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此言一出,路人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有意无意往这边靠过来,都想多听些内幕消息。

谁不知谢家三叔公端方雅肃,家教森严,如果不是商户出身地位过于低微,被推举个孝廉绝对绰绰有余。

三叔公的孙女竟然偷东西,还诬陷丫环!

这个瓜太大,不吃晚上会睡不着哩。

谢邹氏眼看路人围过来,又气又急面皮胀得紫红,伸手想拉谢流筝起来。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女孩家的名声要紧,别管真的假的,传出自家女儿偷窃的流言,谁家还肯上门求娶?

谢流筝却惊叫一声,满脸惊恐往后缩着身子,”舅母息怒,舅母不要打。表妹想要我的首饰、衣服,还有我及笈时母亲为我定制的玉梳,我都给她了,不信您将表妹叫来问一声,侄女不敢骗您。”

哦吼,不但偷东西,还抢表姐的心爱之物!

原来三叔公的好家教都是针对别人的,自家孙女养成这般张扬跋扈,品行不端,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是开了眼界了。

路人吃瓜吃得开心,谢邹氏气的肺快炸开了。

正巧谢流惠姐妹从府中出来,谢邹氏拉过谢流惠问道:“你要抢了你表姐及笈时用的玉梳?”,边问,手上暗暗捏了谢流惠一把,暗示她不管有没有,都不能承认。

谢流惠疼是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往旁边躲去。不过谢邹氏的暗示她是领会到了,连连摇头,“并没有,表姐要将玉梳送我,我想着那是表妹及笈时用过的,意义不同,便好言谢绝了。”

谢邹氏顿时底气足了起来,居高临下质问谢流筝,“你可听到了?你表妹说不曾要过你的玉梳,你主动相赠她也未曾接受,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流筝苍白着小脸,眼泪滚滚而落,“表妹说的是,是我主动相赠的,表妹并没有说过若不我将玉梳送给她,她便在三叔公面前说我和我娘的坏话,让三叔公找我们母女麻烦这种话。”

轰!

谢邹氏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

这死孩子口口声声认错,却句句字字都向人暗示,她是迫不得已委屈求全。

连这样做的根由都说得清清楚楚,惧怕三叔公以倚卖老欺负她们母女!

听听听听,这小嘴叭叭的,好人都是她们母女做了!

别人都是仗势欺人的恶人!

谢邹氏多想扑上去狠狠扇谢流筝的脸,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信口胡言诬陷长辈。

好在还残存一丝理智,提醒她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坐实了谢流筝的暗示。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谢邹氏咬牙低声道:“别忘了你和你娘也姓谢,你姐妹的名声坏了,你也别想找好婆家。”

谢流筝低头抹眼泪,帕子半遮嘴角,轻声道:“表妹是表妹,我是我。我娘有的是银子,我找不到好婆家还能招个眉清目秀的后生入赘,三叔公应该不会允许表妹也如此吧?

谢邹氏被气的肋下生疼,双拳紧握差点直接挥向谢流筝的小脸,心里却有个声音提醒她,谢流筝说的是实话,她根本不必在意会不会受到谢流惠姐妹的影响。

谢邹氏不敢拿谢流惠姐妹的后半辈子和谢流筝置气,忍着羞怒竖起白旗。“流筝,是我方才急着说话重了,你别在意。”

谢流筝深深看谢邹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眼之间笑意隐动,眉目楚楚的站起身来,“舅母言重了。流筝怎敢怪您。请到府中奉茶。”

二人压低声音私语,路人听不到声音只能从二人的表情猜测说了什么。

见二人之间气氛缓和。渐渐散去。

谢邹氏母女被请到正厅,丫环送上茶来。没有外人在面前,谢邹氏的脸又沉了下来。

语气咄咄逼人质问谢流筝,“你太也不将长辈放在眼里,别忘了你的三叔公便是族长,这么多年可没少照顾你们母女,换成帝人,怕是早将你们母女从族谱上除名。”

谢流筝捧起茶碗轻轻刮动浮沫,淡然含笑道:“舅母欺负我年纪小不知当年事?”

“当初我外公去世时,闹腾着要将我母亲从族谱上除名,闹的最凶的便是三叔公吧。”

谢邹氏无言以对,暗恨谢流筝人小鬼大,竟然这般难缠。“当年之事不提也罢。你三叔公是你母亲的亲叔叔,总比帝人多几分血脉亲情。”

谢流筝放茶碗放回几上,抬手打断谢邹氏的话,“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从三叔公闹着要将我母亲从族谱上除名那一刻起,这点血脉亲情便断干净了。”

“我母亲呢,面善心软看重亲情,也是不想闹得太大被外人笑话,这些年才依旧将三叔公当成长辈一般看待,逢年过节的礼数也没少了你们家的。”

“舅母方才提到族长,其实这族长之位谁来坐都与我们母女没有太大关系。三叔公当族长当得不耐烦了,换四叔公、六叔公也一样。”

“真金白银摆在面前,谁能不动心,谁能不听话?只怕没有那点血脉亲情压在头上,我们母女还能更自在些。”

摆明了就是拿银子压人!

“你!”谢邹氏压了半天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怒而起身,眼神像要吃了谢流筝一般瞪着她。

谢流惠姐妹见母亲被谢流筝气成这样,也开口指责谢流筝。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娘说话。”

“姑姑回来我们必要告诉她,你不尊长辈目中无人。”

“有几两银子了不起吗?谁稀罕。”

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谢流筝站起身来,“二位表妹这话说的好有骨气,不如将这些日子讨好我娘讨得的首饰都拿出来?”

“对了,我记得还有几匹上好的料子,一匹就值三百两呢。不过二位表妹腹有诗书气自华,不需要靠这些俗物衬托。也拿出来吧。”

谢流惠姐妹闻听此言,顿时急了。

那可是她们作梦都不敢想的好东西,在谢香玉面前说了多少好话,赔了多少小心才讨来的。拿出来?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