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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皇位之事自然得慎重,两人小声地密谋着,不多时,凌夫人便派了手下大丫环来催他们用饭。

两人相伴着来到临水的沧浪阁,微风吹过,带来一丝水气,阁内顿时凉风习习,倒是一处宴会的好所在。

府内的主子们坐着用饭,边上的小妾和侍女们都站在一旁殷勤地布菜,小心地侍候着。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下来只听到碗箸轻微的碰撞声,直到饭罢后,又上了清茶,席间才热闹些。

林相见幺儿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顿时火大,“抬起头来,不过是些乡野村妇,管她们作甚?”

林小公子委屈极了,“爹,我不想每天来来回回跑了,每次都被人当猴儿看。”

这也是林相恼火的地方,他在朝上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但还真拿民间这些老百姓没办法,也不知哪个该死的乱传谣言,不过他估计问题多半还是出自那个孽障身上。

也不知那个不孝女跑哪里去了,说是进货,这都多少天了,竟连人影都不见,这要搁普通人家,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跑,腿都给打折了。

林相换了语气,“你好好地坐马车里,谁能看得到?”

“不要,爹,我想住书院。”

凌夫人见林相面有不豫之色,忙打圆场,“住家里有家里的好,住书院多有不便啊。”

“这有什么不便,那么多人都住呢,而且下学后,还能跟同窗们一起谈经论道,”林小公子小心瞥了一眼林相,见他没有发怒,便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再说书院还能带书僮呢,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林小公子暗暗用腿碰了碰长姐,用眼神示意她给自己美言两句。

秦王妃清咳一声,“刚刚我们来时,路口还有不少妇人在堵着呢,看着确实不太像样子。”

被人堵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相府欠债要跑路呢。

林相想到那场面,顿时眉头皱成一团疙瘩,对付老娘们,那是骂不过,打不得,滑不溜手的,完全没招啊。

“罢了,回头我跟山长说一声,给你安排到上舍去住。”

“啊?爹同意了!”林小公子惊喜万分。

林相到底还是爱孩子,笑骂道:“你到了书院可别玩疯了,若是我听到山长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你就跟我老实滚回来。”

林小公子拍着胸脯承诺,“我肯定会听话的。”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秦王在一旁看着不禁心里酸酸的,在他童年时期,可没有爹娘护着,虽说衣食无忧,但受人奚落时,身后可没人帮他出头。

秦王强撑着笑容在相府用完饭后,于次日一早,穿着全套礼服,携着妻子进宫拜见母妃。

母子俩,一个盛装华服高居于上首,一个规规矩矩地坐在下方,彼此间更像是冷冰冰的上下级关系。

“母妃清减了些,可是苦夏?”

林贵妃笑笑,“宫中的用度自然极好,前阵子你父皇还命工部搭了凉棚,甚是凉快。”

身为贵妃,她的日常所用,皆是最好、最精致的,不仅屋里设了冰盆,就连席子也是象牙簟,唯一不好的便是宫中没有自由,走来走去,也走不出高耸的宫墙。

如今她身居高位,还要提防着其它嫔妃的小心思,免得着了小人的暗害,可以说她的生活比之在宫外一点也不轻松。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林贵妃冲着身边女官点点头,女官便领着宫人离开大殿。

秦王妃见秦王冲她眨眼,便也甩着帕子来到殿门口看看四方的天。

“娘~”秦王待其它无关人员走后,便深情长唤一声,就好似小时候一般。

林贵妃抹了眼泪,应了一声,时间不等人,她担心皇上下朝后便会赶来宫中,忙对秦王道:“此次当差,务必认真小心。”

“嗯,儿子明白,昨日林相已经告诉我了,这次必须得杀了晋王。”

林贵妃在后宫根基尚浅,竟不知道此事竟与晋王相关,秦王便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对林贵妃简单说了一遍。

“另外林相让你敲打后宫不安分的嫔妃们,别让她们有机会爬上龙床,尤其不许生下孽种。”

这话说得林贵妃心下害怕,这不是杀害皇嗣吗?此事一旦被发现,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得她。

林贵妃小心地看着殿门,对秦王道:“本宫知道了,但小心祸从口出,以后有什么事,你记得多向林相讨教,他不会害你的……”

不多时,皇帝下朝赶来,外面候着的人连忙行礼,林贵妃止了 话头,出来迎接,皇上进殿后,仔细打量着秦王。

前阵子坊间传言,秦王是林相的私生子,他虽然不信,可皇上的职业病便是多疑,忍不住地想从秦王身上找出一丝林相的影子来。

不过男儿肖母,秦王眉眼间与林贵妃有些相似。

秦王被他看得全身发毛,生怕刚才的逆天言论被他听去,不自在地问道:“父皇怎么这样看儿臣?”

“好久没见你了,这次你出去剿匪也不知多长时间才能再见面,朕有些挂心。”

这么温情的对话,是父子之间从来没有过的,秦王一时红了眼眶,手足无措,“儿臣谢父皇关怀,此次办差定当殚精竭虑,万死不辞。”

林贵妃嗔怪道:“瞧孩子都这么大了,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

皇上被她逗笑了,便吩咐顾总管通知御膳房,就在长乐宫摆上一桌家宴,他们也要像以前在民间一般吃饭,享受天伦之乐。

席间,秦王夫妇都有意奉承,哄得龙颜大悦,气氛很融洽。

家宴过去没几天,秦王便在侍卫的簇拥中,奉着旨意快马来到密州城,而此时河北陈总兵早已收到调令,率着大军赶到密州城内驻扎。

双方在府衙见礼过后,陈总兵便急不可耐道:“俺是个粗人,没带啥精贵的礼物,倒是有些土特产送与殿下压惊。”

说罢,亲兵便奉上一个木匣子,秦王不知是啥土特产,遂好奇地打开,可里面赫然是颗用石灰腌制过的头颅。

秦王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将匣子往外一抛,头颅便飞了出来,又在地上滴溜溜地滚了几圈,堪堪停在陈总兵脚边。

“是属下莽撞了,”陈老兵拍了拍头颅沾上的灰尘,“据说此人是晋王,属下可是追了好几十里地才把他斩于马下的。”

晋王?秦王突然胆子变大了,“拿来我再细看看。”

陈总兵乐滋滋地将手中的脑袋递了过去,“属下也不知是也不是,正好殿下帮着掌掌眼。”

秦王忍着恶心仔细观察,由于头颅脱水严重,与生前样貌相差极大,但再怎么样,骨相是骗不了人的,他肯定道:“假的。”

陈总兵接过来,遗憾极了,“我看也不像,此人长得尖嘴猴腮的,不像富贵人家,想来是刁民假冒,专门骗吃骗喝呢。”

密州知府适时上前,讨好道:“卑职知道假冒晋王的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