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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他们两人无意之中发现了一处山谷,顺着那条古道找到了一个巨大的青铜树。

那里面有好多的青铜铃铛,还能让人陷入幻觉当中。

结果他老表碰到青铜树之后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最后他们没折在墓里,反而折在了外边儿。

无邪也把他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和老痒讲了一遍。

张云清默默在心里补充:【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这对青铜铃铛耳环上边的咒文和之前的青铜铃铛上面的不一样。】

【如果是之前海底墓的话,即便是用松脂封紧的也会传出声音,到时候就是走到哪死到哪儿了。】

无邪听着冷汗都下来,还好,还好,不是一样的,不然真就完蛋了。

老痒也同样震惊的表情看着无邪,“你——你特娘的,过的,也——也挺,精彩啊!”

王蒙在那边都听蒙了,自从他老板遇上这个发小说话含娘量都极高。

真没想到,他俩巧遇的事物竟也与这青铜铃铛脱不了干系。

【喂,你不是日思夜想地想去趟秦岭吗?这可是个好机会,快多打探几句,再巧妙说服人家一起去。指不定凭你那丰富的想象力,还能编出几条关于麒麟竭的线索来。这样一来,关根不就有救了?】

【反正我是不会去救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你们谁爱救谁救去。】

无邪一听,两眼顿时闪烁起光芒:对啊!麒麟竭!现在关根正急需这玩意儿。

要是能搞到手,那简直是太棒了,相当于又多了一个非去秦岭不可的理由。

“老痒,我感觉这个青铜铃铛之间绝对有脱不开的联系,咱们一定要回去一趟。”

无邪说的非常认真。

“你——你甭想,让——让你二叔,知道了,非——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老痒欲迎还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无邪信他个鬼,当即翻了个白眼。

“艹,你在我这儿装什么啊?别告诉我这回不是你特意带我来的,你掏出那玩意儿,不就摆明了想邀我一块儿去吗?”

“现在我自个儿提出来要去,你倒反悔了?难不成你想玩个三请三辞的戏码?”

“别人不了解,我还能不清楚你那点小九九?要不是上心,你干嘛连耳环都随身带着?这不就说明你心里头,还不是放不下里面的东西。”

老痒嘿嘿一笑,浑然不在意自己被拆穿了,“我——我总要,让——我老娘,以后,过——过上好日子的。”

无邪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他这位发小对妈妈那份情深意重,怎么也割舍不下。他们就打算这么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哪怕再有啥冒险的事儿找上门来,那也是预料之中,见怪不怪。

正琢磨着怎么回应呢,突然间,张云清心底的话儿就像串风一样刮进了无邪的耳朵里。

【哎哟喂,敢情打这时候起,这家伙就开始满嘴跑火车,话里头藏针带线,满满的都是暗示啊。】小草心里默默念叨。

【虽说剧情跟原先有点儿出入,好歹老痒他娘还健在。可老痒他终究逃不过那秦岭一劫,甭管是三年还是至少两年,只要不去,保管他所有事儿全忘得一干二净,变成个任由青铜树摆布的行尸走肉,这辈子就稀里糊涂地混过去了。】

【唉,这让我想起了的一个梗。】

111:【阿清,你说什么梗啊?我知道不知道?】

【就是那句孤山寺北贾亭西,老痒他妈缝纫机。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谁又懂得老痒知道他妈妈死在缝纫机上是什么样的心情?】

【要是关根不重归,这世上的老痒和他母亲怕是仍逃不过凄苦的命运。此刻他选择在关键节点回归,竭力扭转遗憾,大概就是为了这个吧。】

无邪与胖子面露愕然,心中又泛起阵阵惋惜。

究竟得是何等沉重的遗憾,才足以把一个人逼至近乎疯狂?

又该是经历了怎样深渊般的绝望,才会让人如此执拗地渴求改写往昔?

他们虽无法切身体会,但内心深知:关根,一定要坚韧地活下去。

两人对前往秦岭的决心愈发坚定,老痒暗自思忖,自己似乎还没怎么施展口才和说服力,事情就已悄然定局。

果真如老吴所言,有了这孩子的存在,他压根无需费太多唇舌去劝服无邪,一切竟如此顺利。

听老吴说这就是一株小草成精,也不知道是什么草,会不会是狗尾巴草呢?

张云清被看的莫名其妙,总觉得老痒打量他像是打量一种绝世罕见物品似的,让草发毛。

无邪斩钉截铁地说:“必须得去!”

话音未落,人已风风火火地忙活起各项准备工作来。这段时间里,他还不忘试图联系他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叔,可惜依旧石沉大海,没个回音。

若不是从小团子口中得知这两位老兄正在二叔那儿“享受”皮肉之苦,指不定他真要急得团团转了。

回到吴山居,无邪终究按捺不住,偷偷跟老痒透露了关根的事儿。

老痒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满脸“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的模样。

无邪反复掰扯了好一阵子,老痒这才勉强信了,心下暗自得意:嘿,我这演技,绝了!

果不其然,老吴那家伙真是神机妙算,聪明人对付起年轻时候的自己,真可谓算无遗策啊。

天真烂漫的小无邪向老痒打听,将来如何与关根相处,哪知老痒淡淡回应:“你就是你,他就是他,你们俩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哪怕曾经是一体,但如今实实在在是两路人。”

“不过,未来的老吴对你的身手训练会很在意。瞧这架势,估计短期内压根儿没打算让你沾染半点墓穴的边儿。”

无邪斩钉截铁地说:“就算二叔来了,我也必须得去秦岭,没得商量!”

他心想,毕竟关根现在正由二叔亲自照看养病,哪还有精力顾得上他呢。

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先行一步,反正二叔那么靠谱,肯定不会让人给溜了的。

老痒赞同的点点头,心想你二叔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住那个狡猾的龟孙。

无邪先是让小花帮忙买了些净化溪水的药,这样一来,他就省得肩扛水壶四处奔波啦。

接着,他跑去找爷爷的一位老朋友,想打听一下那对青铜铃铛耳环的来历。

这齐老先生一瞧见那耳环,眼睛登时就直了,瞪得溜圆!他把半个屋子的藏书翻了个遍,愣是没找着关于这对青铜铃铛耳环的丝毫记载。

不过呢,对他们这些搞研究的人来说,越是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就越是有超高价值值得探究,所以才会激动得不行。

您他还问无邪这耳环卖不卖呢,说愿意帮他牵线联系买家,保证能卖出个让人心满意足的好价钱!

老教授经过仔细研究,判断这只铃铛大概诞生于夏朝至两周之间的时段。

更令人惊奇的是,其上的花纹似乎源于一个早已消失于历史长河中的古老国度——厍国。

无邪这边呢,已经把能找到的所有关于厍国的资料一股脑儿全搜集回来了,现在正火烧眉毛地进行深入探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