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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臣简直被气乐了,这群家伙个个嘴上吹嘘自己身板儿倍儿棒,真要有能耐,就别找借口躲体检啊!

【系统,要是天真这家伙没按预设的人生轨迹走,他的身子骨会不会就没毛病了?】

于是乎,111在系统空间里噼里啪啦一顿猛敲键盘,模拟了一出“无邪弃暗投明、金盆洗手不倒斗”的戏码,忙活一通得出个结论:

【说实在的,让无邪彻底告别倒斗,难!毕竟打小起就是被他那三叔手把手往这条道上领的。】

【再者说了,就算无邪真能拗过命运、洗心革面不倒斗了,唉,他也甭想熬过五十岁大关。】

【为啥?就因为他是个“药罐子”出身,现下他跟关根的区别,就是一个还在发育中,另一个呢,眼看就要到保质期,连血液都进化成致命毒液了。】

说到药人,张云清就精神了,【这么说无邪还真是天选之子,毕竟培养的药人都死了,而且只有他会从费洛蒙里读取记忆。】

【不是哦,无邪只能算是吴家千百年来第一个接近成功的药人,并不是最成功的。】(私设)

111整个光球上下摇动,告知宿主真相。

张云清眼尖心细,瞬间揪住了这个词儿,心头一惊:【奇怪,吴家的药人难道不是打从无邪这一辈才有的么?【】

越琢磨越觉蹊跷,直呼这事儿不对劲,简直有一百个不对!

关根也恰恰触及到这疑点的核心,就算把一切推倒重来,那些萦绕身边的谜团仍然密布如麻。

小草压根没瞧见无邪的脸色刷白,仿若瞬间跌入寒冰深渊,他甚至开始质疑起自己生存的价值与意义。

【不是说培养药人,就简单到只需服用陨玉粉来抵抗尸蟞丹的毒性吗?哎呀,难不成我又记混了?】张云清满心困惑,自言自语道。

【需取西王母蛇蜕六两半、藏海花二两、青铜神树凝露半蛊、麒麟竭一钱,再加上陨玉粉末二钱,这才足以炼成一名药人。】

张云清听到此处,心中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唉,这么说无邪可就糟了。他早把麒麟竭给吞下肚了,估计其他那些稀罕玩意儿他也差不多都尝过,特别是那神树凝露,虽说不清楚具体何时吃的,但离‘集齐一套’怕是也不远了。】

111又道:【这些东西都是不可或缺的,然而最重要的一味药则是吴家先祖独创的,他们将其称为玉珀髓。】

张云清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他也好奇药人怎样才算成功,【系统,那检测药人成熟的标准是什么?】

【成熟的药人可以硬扛野鸡脖子的毒性。】

【哦哦。】

张云清一抬头,猛然察觉到小哥他们这伙人正齐刷刷地瞅着他呢,他下意识地在脸上摸了一把,心想:“我脸上没沾灰啊,怎么都盯上我了?”

但他嘴上可不闲着,一边摆出一副“我懂的”模样,一边打趣道:“喂喂喂,虽然本少爷清楚自己帅得冒泡,但你们也不至于看呆了吧?”

那群人瞬间被他逗乐了,其中一人笑得前仰后合,接茬道:“哎呀,小阿清,原来你也晓得自个儿长得俊哪!胖哥刚才还说呢,你在这儿愣神半天,该不会是被自个儿的帅气模样给迷住了吧?”

张云清一听,嘴角往上一翘,带着点小傲娇地“嗯”了一声,仿佛在宣告:“那可不是嘛!”

他继续嘚瑟:“我打小儿就是枚小鲜肉,往后长大了还不得迷倒一票妹子啊!哎呦喂!”

话音未落,脑门儿就被旁边的关根轻轻敲了一下。

张云清故作夸张地一缩脖子,冲关根挤眉弄眼道:“我说臭老关,你这是吃醋啦?干嘛敲我脑袋,你就是嫉妒我!”

“没大没小,喊哥。”关根收回打赏爆栗的右手,训道。

“我去你的,别装的跟你二叔似的,你个坏叔叔。”

张云清气急败坏,关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讨厌鬼!

“小阿清,咱们别理他。胖哥带你玩去,反正也看不了电视,那咱们看书去。”

胖子带着小团子离开了餐厅,无邪双目无神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关根暗自叹了口气,秦岭这趟本来就非去不可,如今更是没有理由不去了。

他可没心思安慰小吴,他得好好思考一下之后的计划。

谁也没有劝解无邪,放任他自己头脑风暴,后边这几天蔫不拉几的提不起精神。

到了港口众人又坐上了飞机,一路舟车劳顿。

解语臣那家伙,有钱就是拽,二话不说就掏钱雇了黑瞎子。

甭管无邪、关根他们乐意不乐意,全给绑也得绑去医院!

反正解家自己就有医院嘛,保密工作杠杠的。黑瞎子接这活儿也是乐得轻松,小哥还算配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劝走了;其他人?省事,一棍子敲晕拖走完事儿!等到体检报告逐一出炉,嘿,你猜怎么着?胖子和无邪这两块料,身体还真有点小状况,不过还好,都不算啥大毛病。

小哥身陷贫血、凝血问题、营养不良和过度思虑四大困扰。

这其中,关根的情况最为堪忧,他的体检单简直就是一页惊心动魄的“人体灾难记”。

肺部赫然一大片阴影潜伏,体内各处毒素肆虐。

医生纷纷告诫他,眼下最紧要的是静心休养,别再像脱缰野马到处乱窜;烟酒这两样催命符必须彻底戒掉;心态务必调适得宽宽松松;大脑别过度操劳,手头那些风险系数高的事儿也尽量闪一边去。

这样,或许还能勉强多捞个五六年的阳寿。

无邪一瞅关根这体检报告,顿时整个人如被雷劈一般炸开了锅。

从那以后,他便天天跟关根展开一场场禁烟拉锯战,斗智斗勇,就为了把这家伙手中的烟给灭了。

搞得现在关根抽烟之前还得嚼个口香糖,这烟抽的都不得劲儿。

张云清乐得看他们每天上演争抢大战,因为回来的第二天,他就拿到了崭新的身份证。

上边的记录着他是3月15的生日,正好是他们遇见的那一天,现在他是解语臣名义上的弟弟,他俩可是在一个户口本里的。

张云清想那些稻米要是知道了,应该会羡慕嫉妒恨的吧,可惜那个世界遍地都是丧尸,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想着小说的事儿了。

他们选的大本营,就是个正儿八经的传统两进四合院,巧的是旁边那个院子也闲着。

解语臣索性一并买下,打算把两院连通,彻底翻新改造。

才刚回来一个星期,小哥就接了个电话,急急忙忙走了。

黑瞎子那家伙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几天不见个人。

胖子呢,则回潘家园打包收拾。解语臣有些事得回趟京城处理,便委托黑瞎子得空时盯一盯大本营的工程进展。

至于关根和张云清,这两小子就留在解家待着。

天真忙得焦头烂额,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联系的全是与三叔关系紧密的亲戚朋友、老熟人以及他的工作伙伴们,就为打听三叔如今到底在哪儿。

可是任凭他怎么问,大家伙儿都对三叔的行踪一无所知。

关根心里倒巴不得天真一门心思去追踪三叔,别像之前那样整天跟个贴身管家似的,人家走哪他跟哪,连吃饭喝水吃药戒烟这些琐事都要盯着。

他原以为这下终于能喘口气、自在点儿了,哪晓得小花半路杀出来,直接搬救兵来“收拾”他。

“吴二叔,您今年的铜签在我手里。我就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您能帮我照看一个人。喏,就是坐您对面那位病号。”

解语臣笑着指指关根,说明了来意。

关根看着就在对面慢条斯理喝茶的二叔,心里面直打鼓。

“小花,这位是?”

关根这个时候突然抢先道:“我叫关根,早就听闻吴二爷的大名了,久仰久仰。”

吴贰白一开始看到这个疑似齐羽的人心里一惊,再看到这个人不敢看他又有些畏惧的表情,感觉十分的熟悉。

关根一开口,他就知道这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