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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仔细的在窗口检查了一圈,又跑到其他屋里发现只有纪朗住的这个窗口有小洞。

看来就是冲着纪朗来的。

他盯着那个老头住着的帐篷看了半晌,他早就想把那人抓起来拷问了,可纪朗说没有证据不能这样做。

可实际上,他也发现了,那人就是很怪,总喜欢暗搓搓的盯着纪朗,眼神里全是敌意。

而且这毒药,他是什么时候放的呢,而且好生厉害,西十只知道有些东西吃了或者大量吸入会中毒,可这么一小颗放在那么小的洞里,纪朗居然能中毒,真是不可思议。

纪朗在屋里躺了一会儿,觉得得想个主意把那个老头抓住了,要不然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其他的地方投毒,怪吓人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纪朗在厨房里和大家说了这事。

“下午的时候,丰你来我屋里躲着,我们其他人带着小孩子都到外面去,这人下毒的手法不高明,一开始是放在了窗户上,估计青九他们快回来了,回来之后也许就没什么机会让他下毒了,他这几天肯定很着急,那咱们就给他创造个机会。”纪朗说着,这不是他故意坑小萤,而是那个毒药确实邪门,他每次靠近一点都难受,只能靠别人来了,但是依着老头的谨慎度,其他人他肯定会很关注,丰是个半大孩子,存在感没那么高,那人也不会特意去关注。

“你到时候躲在架子后面,我估计他这次肯定会进我那个屋子,没准要把毒药藏在我屋里什么地方,你到时候直接把他抓住然后大喊大叫。”

丰点点头,他这会儿都想去把那人抓住打一顿。

搞不懂为啥朗哥不愿意直接抓,非要这么麻烦。

吃了饭,纪朗还是照样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带着小满进屋里睡午觉,他身体不舒服,确实是嗜睡,躺了一会儿就混混沌沌的要睡过去了,小满凑了过来,帮他把毯子拉开盖上,乖乖的窝在纪朗身边,虽然不困,但也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青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在,阿父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好想赶紧长大了保护阿父啊。

下午的时候,大家伙就一波一波的到外院去了,兰叫上了阿花她们几个女人帮着去织毛衣,林叔和砾也带着小崽子们到外面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阿城的阿父,从帐篷里钻出来,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没人在院子里,就连平时总是在院子里转悠的那两只讨厌的狗子,都不在。

他小心谨慎的装作遛弯,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最后确定没人在,才动作迅速的进了纪朗的窑洞,和刚才在院子里慢吞吞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进了窑洞他四处看了看,想找到纪朗平时总是带着的那个装水的东西,他打算把直接把毒下在那个里面。

可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后还是决定放在平时纪朗睡觉的地方,正要动手,突然被从架子后面跳出来的丰扑倒了。

“妈的,终于抓到你了。”丰大喊着,“快进来啊,我抓到他了抓到了!!!”

其他人闻声立马冲了进来,飒十第一个跑进来,抓起来这老头就丢到了外面,老头手里用树叶包着的几颗毒药散在了地上。

飒十一脚踩在老头身上,西十凑过去把那些毒药收了起来,这玩意邪门,纪朗靠近一点都会难受,他赶紧收起来用塑料袋包住,打算等下拿去给雪阿婆看一下。

“终于抓住你了,谁让你来的?”飒十想到纪朗这几天虚弱的样子,又恨恨的踢了两脚。

她力气大,这两脚下去,这老头都有点上不来气了。

阿花赶紧凑上来,“飒十,你先等下再打,他死了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说罢她又转身看向老头,讲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人叫啥了,平时大家都是喊阿城他阿父,“阿叔,你为什么这么做,大雁救了你们,带着你们来这里,纪朗他们愿意收留我们,给我们住的地方给我们吃的,你就算对我们心里有气就算了,为什么要伤害纪朗啊?”

老头看向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把蹲在他身边的阿花推了出去,“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要不是你,我的崽子就不会死。”

阿白立马跑到阿花身边扶起来她,眼里带着几分倔强和不满,看向老头。

“阿城好好的和你们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就被狼咬成那样,而且我也听说了,是你和大雁和这里的人设计的他,我怎么能不恨,那是我的崽子!”他双眼赤红,转头盯着纪朗,像一条毒蛇,“尤其是你,你这个祭司,什么主意都是你出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挣扎着要起身,又被飒十一脚踹倒到地上。

纪朗真的是无语,明明他在自己家里好好的窝冬,这人跑来求药还很不客气,后面还生出来其他的心思,想要把陶铁部落占为己有,怎么别人来打他,他还不能反击吗?

什么神经的逻辑。

纪朗白眼一翻,“别这么想当然了,老头,你儿子跟着人来抢夺我的部落我的地盘,我还不能反杀他吗?自己技不如人就别怪我们下手太狠,要是我们没本事,现在都不知道死在哪里去了。”

“只是为啥这个毒药只对我管用啊?”纪朗很奇怪。

老头一句话也不说,就维持着被飒十踹倒的样子,一动不动,只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证明着他还活着。

几人又围着他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就先把他捆住关在柴房了。

西十拿着几颗小药丸去找雪阿婆。

拿着看了半天,“这有点像血凝成的。”雪阿婆突然说道,然后取了个竹杯,往里面加了点水,放了进去。

立马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散了出来。

两人掩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就连原本躲在门洞里乘凉的大毛,都跑了出来,有些激动的乱叫。

“这什么玩意这么臭,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啊这味道。”西十嘀咕着。

他突然一愣,“这是食人族身上的那种腥臭味。”

雪阿婆也是听说过食人族的,可对这玩意是一点眉目都没有,两人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个啥。

“那这个怎么处理?”雪阿婆指着杯子和剩下的几个小颗粒。

“这个我们挖个坑埋了吧,埋的深一点,省的纪朗不小心靠近了难受,剩下的这几个先留着,等青九回来了问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说法。”西十道。

等西十收拾完回来的时候,纪朗又进了厕所。

没一会儿,厕所里就响起来了他的咳嗽声。

纪朗在厕所里点了白蒿,但是白蒿有烟,厕所小,烟散不出去,呛的他难受的很。

“他奶奶的,真的受了老罪了。”纪朗骂骂咧咧,“果然这官是一点也不好当,当个什么祭司,好处不知道是啥,妈的,背锅的时候倒是少不了。”

外面院子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但是都不敢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纪朗扶着腰出来,院子里几个看笑话的女人赶紧低下头,把手里的羊毛搓的飞起。

纪朗自然知道她们肯定偷偷嘲笑自己,但这会儿屁股痛腿又麻又酸,根本没力气计较,挪动着进了屋子,这个神草果然是神草,自从喝了之后真的不怎么做梦了,除了拉肚子,其他时候感觉身上都轻快了几分。

他半躺在炕上,盯着窑洞顶上挖出来的铲子印发呆,哎,有时候觉得真的好想青九,尤其是这种时候,感觉心里有点委屈,想抓一顿挠一顿那人,他却不在。

脚丫子还有些麻,他无聊的晃来晃去,正在心里骂骂咧咧,突然感觉到小腿被什么小东西碰了一下,他立马睁眼坐起来。

小满眯着眼睛龇着大牙对着他乐,“阿父,我给你捏捏腿就不麻了。”

“哎,还是我儿子贴心,真是阿父的贴心小马甲。”小家伙手上软乎乎热烘烘的,没什么力气,跟着挠痒痒一样,不过看小家伙这么卖力,纪朗也没阻止他。

“你怎么这会儿进来了,你们不是在那玩泥巴...吗?”刚说完这句话,纪朗一个激灵坐起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灰色的裤子上一串串的泥巴印,“我靠,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洗手啊,我这裤子又得洗了。”

小满忙碌的双手顿住了,“啊,我进来想洗的,忘记了...”

“好哇你,罚你今天给我洗衣服。”纪朗一把将小家伙拎起来,“看我挠你痒痒。”

两人闹了一会儿,衣服都粘上泥巴了,只好拿着盆去外面洗衣服。

西十和飒十带着两个崽子在外面追着鸭子玩,最近可能是天热,鸭子下蛋都没那么积极了,但是一直嘎嘎的乱叫,院子里就没安静下来的时候。

平时也就下午的时候会把它们放出来遛遛弯玩玩水,不是纪朗太不人道,不给这些家伙自由,主要是这些家伙能吃能拉,放出来时间长了整个外院都是小坨坨。

小陶安可能因为是男孩子,明明出生的时候比妹妹小一点,但现在愈发的结实了,比小陶荣都高了些许,而且腿脚也比小陶荣利索,这会拿着个大树叶在前面跑的飞快。

小陶荣跟在后面,跑的不是很稳当,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的,“哥哥...哥哥...我要玩树叶,树叶。”

飒十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树叶甩来甩去的,“就非得玩那一个吗?我给你摘了别的,你为啥非要你哥的那个啊。”

她真是头大,让她追着两个小崽子,还不如去追两头野猪带劲。

看到纪朗抱着一盆衣服出来,后面好跟了个小跟屁虫,飒十闲聊般的问道,“那个老头不能总关着吧?要不要宰了。”

纪朗一愣,这让他下决定吗?讲实话,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观念还是没有转换过来,让他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他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可那人也不能放过,毕竟他是要杀自己的。

纪朗没讲话,走到水槽边上,才开口,“还是等青九回来了,交给大雁他们处置吧,毕竟是他们部落的人。”

西十点点头,虽然飒十的想法是杀了了当,但他不是很赞同。

这样是最好的,白云部落的人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去。

衣服上就沾了些泥巴,没什么太脏的东西,冲一冲就行了,从水管里流出来的水凉凉的,纪朗看着这个被冲洗的很干净的竹节,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忘了做。

“阿父你累了吗?怎么在发呆啊?”小满伸手去拽纪朗的裤子,他还等着帮忙给衣服拧水呢,每次纪朗都让他帮忙抓着,可是他抓不住,会被带着跑来跑去的,他觉得太好玩了。

纪朗回过神,算了,想不起来就回头再说吧,两三下把衣服冲干净,和小满玩起了拧衣服。

两人呵呵哈哈的笑的不成样子。

雪阿婆敲门的时候,小满正被纪朗抓着衣服玩引体向上。

开了门,雪阿婆进来,盯着纪朗的脸仔细瞧了一会,“我看你的脸色好了些了。”

纪朗仰头望天,“拉了两天了,看来是管用了。”

他特别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他屁股没那么痛。

还有他的屁股,要被蚊子叮成指压板了。

不过到底是没好意思,他还是想要点面子的。

不过雪阿婆也想到了这些,拿出来一个小陶罐,里面是她用动物油混了些味道很大的草药熬出来的,“你把这个放在厕所里,能把蚊子熏走一些。”

纪朗接了过来,眼睛里全是欣喜,“放着就好?真的管用吗?我的花露水都没那么神。”

雪阿婆笑笑,“我在隔壁院子放了一个,管用的。”

这玩意挺好,可以治标,不像他的那些花露水啥的,就算涂身上了,这里的蚊子却是一点都不怕。

这蚊子是真的吓人,那腿长的,还有那个嘴,纪朗每次看到,都觉得被蚊子吸成贫血这句话是一点都不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