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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宣夏洗漱完,抱着笔记看了几页后,突然开小差想起季子尧他们提到的新闻。

她看不下去笔记了,干脆上网去搜相关新闻看。

这一搜,才发现网上到现在还在讨论呢。

不过这会儿已经不单单是讨论她,更多的讨论集中在她身边的秦道长。

“家人们,这是哪个道观的道长啊?信女想皈依啊!”

“我真的一眼惊艳!这不比现在那些古偶剧的男主好看?”

“我突然理解了修仙恋爱剧里,女徒弟们为什么会爱上师尊了,呜呜呜,我和这样的极品朝夕相处,我也道心不稳,就想花钱月下啊。”

“从此看文有了脸替。”

“这位道长能不能出道啊?你看他演古装剧都不用戴假头套,而且古装扮相这么契合,简直是天选古装剧男主!”

宣夏看着这些讨论,忍不住眉开眼笑。

这可比看关于自己的讨论要有意思的多。

而且网友们夸秦道长的这些内容,宣夏都深表赞同。

至于有网友想要秦道长的资料,宣夏还真有冲动切上小号去为长生观宣传一波。

不过她很快发现,好像也用不着她开小号亲自上阵,网络世界它真的不大。

已经有来自宁州农大的网友现身:“呜呜呜怎么回事!我就放个暑假的功夫,我那娇藏的男神就天下皆知啦?这是我们宁农附近道观的秦道长啊。秦道长人可好了,我一度都想转业去道教学院了。(开玩笑)”

农大学生一现身,不少网友就和对方聊上了。

宣夏看着,心想,秦道长这还有什么理由不回去?明天指不定就有慕名前去参观长生观的网友。

她甚至已经打算把网友的评论都截图下来,明天秦道长要不走,她就给他看。

想法刚起,还没行动,屏幕上突然跳出个通知。

[丁露:宣老师有空吗?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丁露?

这不就是把她送的符,拿去找常镇东辨认的那位品牌经理?

现在回想起来,宣夏还是有点囧。

不过囧归囧,宣夏还是立马回复了对方。

只因为她紧跟着想起来,常镇东还神秘兮兮的对自己说过善缘善了这类的话。

常观主指的就是现在吧?

消息刚回过去,丁露的电话便进来了。

电话那边,丁露一点废话也无,“宣老师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吃个午饭吧。”

宣夏沉吟起来,不是说请教问题吗,怎么改成吃午饭了?

可能也发现自己太强势了,丁露随即解释道:“之前宣老师说家里是经营道观的吧?我正巧有些事想当面请教下宣老师,明天约个午饭如何?”

“明天?可以的。”宣夏心里有了底,当即一口应下。

“太好了,那我定完餐厅再将具体地址发您。”丁露明显松口气,语气也比起刚才热切不少。

“可以。”

丁露显然不愿意在电话里多说,敲定午饭后,就结束了电话。

过不多时,宣夏收到了丁露发来的餐厅地址和约定时间。

回过对方以后,宣夏这下不在网上浪费时间,又重新捧起了笔记本。

-

转过了天,因为计划的事情多,宣夏早早醒了过来。

头一桩要事,就是“遣送”秦道长回宁州。

宣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让秦道长返回宁州。

所以她打算直接杀去酒店。

结果她还没出门,先收到了李昕泽给她打来的汇报电话。

李昕泽说:“老板,我们现在回宁州。”

称呼上,还延续着昨晚的戏称。连着话音里,也满是笑意。

宣夏忽略掉他的戏称,惊奇的“咦”了声,“秦道长这么听话吗?李哥你没骗我吧?”

李昕泽笑着说:“老板放话了,秦道长也不敢不从。”

这把叛变的很彻底,连对秦道长的称呼也改了。

宣夏叠声说“好好好”,不过,她才不会因为李昕泽几声“老板”就被灌迷魂汤,脑子可清醒了。

当即问道:“你们是现在就走吗?”

李昕泽说:“对。现在正要出发。”

宣夏说:“好。那我不来送你们了,你们什么时候到宁州,再给我报个平安。”

李昕泽那边沉默了下,再回:“好,下午就能到。”

“知道了。一路平安。”宣夏嘴上严肃,心里则在皮着,笑啊,怎么不继续笑了?

在没确定秦道长他们骗她前,宣夏就先当他们确实是回宁州了,心里一口长气舒出。

接着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去公司报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去找季子尧报道。

一直在季子尧眼皮子底下待到快至中午,宣夏这才去赴丁露的约。

宣夏到的时候,丁露已经到了。

“宣老师。”丁露招呼着宣夏落座。

宣夏边寒暄着,边暗暗打量了下丁露。

丁露跟前几天饭局时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除了眉间有些怏怏不快之色。

虽然电话里说有些问题要请教宣夏,但见了面后,丁露并不忙着询问问题,而是像单纯请宣夏吃饭,一边用餐,还提了一提前几天宣夏拍摄的物料。

丁露说宣夏的形象非常好,还上镜,拍摄的物料都不用怎么美化调整。

宣夏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干脆先提了今天约饭的正题,“丁经理,你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丁露这才停下物料的话题,脸上表情也收了收,“实不相瞒,饭局后你送我的那道符,我后来拿去了青徽观,请青徽观的观主验了下。”

这事,宣夏已经知道了。

“抱歉,我怀疑过宣老师送我符的目的。”

丁露很坦荡地承认错误,也说到了她本来有事想请常镇东出手,但常镇东看过符后,告诉她,她已经结了份善缘,或许可以向这份善缘之人寻求帮助。

宣夏恍然,常镇东没跟自己说这么明白,还是自己理解的,原来常镇东事前已经跟丁露这么说了。

丁露说:“我原本一直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找宣老师吃这顿饭,直到昨天看到新闻,宣老师去青徽观参加法会。”

宣夏笑了笑,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关注新闻。

“宣老师。”丁露话锋一转,“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和合术?”

“和合术?”

和合术取自和合二仙,这是道家的一门古老的科仪。现在提起来和合,全以为是用做感情和婚姻之上。其实在之前,不只用做姻缘和合,也可以用做六亲和合。

不过,这套科仪繁杂,真正能做完全套的已经少之又少,宣夏反正是不知道还有多少高功会这套科仪。

当然,招摇撞骗自称会的人肯定不少。

“丁经理怎么问起这个?”难道是她用了这个术?

丁露勉强一笑,“我跟我老公感情不和挺久了。我本想结束这段关系,放大家自由。可是他却不愿意放手,还私自去找了人,施了这个和合术。”

原来不是她,而是她的老公。

原来她已经结婚了,不过她手上并无婚戒踪影,加上她的外表,宣夏便以为她姻缘单薄,结果是她看走了眼?

宣夏一时间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评论,不过有一点很确定,“是出什么事了吗?”

丁露点点头,苦笑道:“他实在是太蠢了,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宣夏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她说的被人骗了,因为据她所知,和合术只是法事科仪,不存在其他不安全的操作。

如果是被骗财,好像也不该找她。

宣夏想不出来,只好请丁露说的详细一些,到底出了什么事。

丁露想起自己的那个蠢老公,眉头拧了起来,“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呢?”宣夏耐着性子询问。

丁露组织了下语言,干脆从头说这事。

丁露的老公叫程钦华,也是圈内人,他是一名音乐人,专门为电视剧、电影作曲。

两人经过朋友引荐认识,随后程钦华对丁露一见钟情,追求许久,丁露则折服在程钦华的浪漫之下,两人步入了婚姻殿堂。

至今结婚已经三年多。

不过,婚姻甜蜜不过一年,一年的新婚期过后,丁露慢慢觉出了两人各方面的不适配。

到了婚姻的第三年,丁露便有了结束的念头。

但程钦华却不这么想,他还是很爱丁露,不想与之分开。

程钦华认识的三教九流的朋友比较多,不知道怎么就听来了和合术,说是能够使夫妻感情重归和睦,并且能比以往更加恩爱。

而且还听到说不少人都使用过这个术法,效果又好,还没什么反噬,总之是比较能让人放心的一则术法。

程钦华自然心动了,很快托了朋友去找了所谓的和合师父做法事。

可是这第一回做法事就失败了,那位师父说是他们夫妻间阻力过重,没法完成。

程钦华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紧接着又去找了别的和合师父做法,但结果也没差,就这样,他前后找了差不多有四个所谓的和合术师父。

问题自然也就出在最后一个。

自打在最后一个师父那里做完法事后,夫妻俩刚开始的几天确实关系有缓和,隐隐像回到原来那样,但也只持续了没两天,很快又故态复燃。

程钦华因为觉得有用,便又去找了那位师父,那位师父则告诉程钦华,要想将关系彻底变回新婚期,还需要做更深的法术,程钦华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但这回法事做完,程钦华瞬间病倒了。

刚开始只是卧床,丁露还以为只是单纯工作忙碌,日夜颠倒累到了,但很快情况越来越糟糕。

丁露形容说:“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被抽干了一样。”

如今看起来,就跟病入膏肓了绝症病人一般。

丁露真的怀疑,或许哪天起来,他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宣夏控制着面上表情,不让自己太惊讶。

这种应该是沾了邪术了吧?

不过她也没经验啊。

宣夏想了下说:“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那最后那个师父一定是找不着人了?”

丁露点头,“是。我找人去找过,早就人去楼空,一点痕迹也没留。我也想过报警,可这种事,该怎么说?警察又真的能够处理的了吗?”

宣夏垂眸思索着。

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丁露丈夫的情况?

如果真是被施了邪术,那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破了这个邪术。

可问题是,她也没处理过这种事,她能行吗?

但常镇东让她处理……她也不知道该相信常镇东,进而相信自己,还是该怀疑常镇东理解错误,以及对她盲目相信了。

宣夏思索片刻后,有了决定。

“这样吧,给我点时间做下准备,晚点我去看看你先生的情况。”

丁露愣了下,“你跟我去?”

其实丁露原本的想法是,宣夏是经营道观的,说不定她的道观里有厉害的道长能处理这事,所以她才愿意对宣夏坦诚告知。

可没想到,宣夏没提说给她找道长,听她的意思,竟是要自己出马。

丁露很想问,你……行吗?

宣夏看出了丁露没出口的话,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早知道就不急着让秦道长回去了,好歹先帮忙看一下情况。

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不过,宣夏猛然又想起来,常镇东还对自己说,有事可以上青徽观。

看来常观主还是给自己留好了后路的。

这么一来,宣夏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丁经理,其实我有时候也兼职干这行。”她羞涩地对丁露说。

丁露:“……”真没看出来。

不过想到宣夏站在一堆道长中间的画面,丁露决定接受宣夏的说辞。

然后问:“那宣老师要做些什么准备?有需要我做什么的地方吗?”

宣夏说不用,她就是回去多备点吃饭家伙而已。

不把符纸带够了,她没有安全感。

顺便,她也打算先电话求助一下青徽观的常镇东观主,看看常镇东有没有见解,她也好多做一点别的准备。

哦,对,还有秦道长那里,也要问上一问。

多做点功课,总归没错的。

想来,这就是当初曲星璇所说的摇人了。

可别说,宣夏忽然觉得,干这行就得靠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