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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燕仔细检查完猪舍后,与方明、马寒月一同返回平房内。

牧雪燕目光转向方明,开口问道:“你们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呢?详细说一说吧。”

方明心中暗自思忖着,他们实际上对整个事件知之甚少。当时只顾着匆忙抢救小猪,完全不曾料到应该立刻去寻找投毒者留下的蛛丝马迹。

“我们缺乏经验啊,当时太过慌张,不仅破坏了案发现场,而且连丝毫证据都没能保留下来。只晓得那些可怜的小猪后腿是被人用粗针狠狠扎伤的。”

“另外,小猪的确是因为误食了敌敌畏才导致中毒的。我自己也亲自嗅过那个猪食槽,确实能闻到一股敌敌畏的味道,虽然很轻。”

“难道你们没找这些员工询问过相关情况吗?他们的表情有什么变化你们留意留意过没有?”牧雪燕语气严厉地质询道。

面对牧雪燕的质问,方明突然回想起事发当天下午刘运福授课期间现场的情景。他随即向牧雪燕汇报了当时胡黑黑以及卫志红表现异常的情况。

“你们怎么不找员工聊一聊呢?”牧雪燕一脸疑惑地看着方明,心里暗自嘀咕:以方明在追查敌特和抓捕罪犯时展现出的那种缜密思维、面面俱到的行事风格来看,这次处理事情的方式实在不像他的作风啊!

方明无奈地摊开双手解释道:“我们当然也尝试跟员工交流过啦!就拿胡黑黑来说吧,我亲自找他谈过话。可这小子坚称自己啥事都没做过。当我询问他是否注意到猪圈周边有啥异样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还是表示啥都没瞧见。”

方明皱起眉头,语气越发凝重起来:“后来我又追问了好几次,可胡黑黑依旧坚持声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唉,我看这其中多半有鬼!”

这时,一旁的马寒月插话道:“牧警官,其实除此之外,我这边还观察到一些情况想跟您汇报一下。”接着,她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道来。

“首先是那个卫志红,每次见到我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但总感觉比以前笑得更别扭、更不自然了。还有就是,他老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的眼神,似乎心里有鬼似的……”

马寒月深知自己一直以来对卫志红多少有些成见,所以对于自己的怀疑也不敢太过笃定。然而接下来发生的另一件事却让她感到十分反常。

马寒月压低声音对牧雪燕说:“养猪场开工的第二天,卫志红就每天带些东西过来分给大家。”

“那天,卫志红提了一袋子花生过来,说是从娘家带来太多吃不完,请大家伙帮忙解决掉一些。

隔天,她又拿着一包香烟,解释说是之前请人干活时买多了没抽完,自家男人身体不好不能抽烟,放久了可能会发霉,所以想请男同事们帮忙把这些香烟消灭掉。

今天,她又带了十几颗水果糖,给每个员工发了一颗。”

“我总感觉有些奇怪。”马寒月皱着眉头继续说道,“现在物资这么匮乏,花生跟香烟还有糖块都是稀缺物品。我公公现在还抽着旱烟呢,她倒是挺大方的,发给大家的可是两毛多钱一盒的纸烟呐!”

这种情形,方明可是头一回听二嫂提起。尽管卫志红的哥哥卫志善在担任公社书记时,或许给妹妹送去了诸多副食品,但这些都是极其私密之事,又有谁敢大摇大摆地当着大家的面公然享用呢?

若是真有人如此招摇炫耀,那么他的逍遥日子恐怕就要画上句号了。

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不仅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还极有可能被告发到大队乃至公社。到那时,上头必定会彻查到底,让你无所遁形。

不过,方明心里所想的却并非如此。或许卫志红想要博得一个好名声,与众人建立良好的关系,毕竟她的哥哥如今已身陷囹圄。

然而,这种解释似乎有些站不住脚。谁会天天携带一些小礼品前来呢?这实在不符合常理。莫非她此举乃是为了收买人心?亦或存在某些难以言喻的缘由?

通过方明和马寒月的反映,牧雪燕推断出胡黑黑可能知晓一些内情,否则当方明质询他是否有所发现时,他怎么会发呆半晌后才作答。

此外,她同样觉得方志红的举动颇为怪异。即使是试图拉近关系、赢得大家的认同,也无需如此频繁地“慷慨解囊”来取悦众人。

“我们这里有没有跟卫志红同属一个生产队的员工?”牧雪燕发问。

“有的!罗扎根和她就在同一个小队。”马寒月迅速回应道。

“这个人的表现如何呢?”牧雪燕接着追问。

马寒月想起那天抢救小猪的情形,罗扎根不但特别积极,而且还会为领导分忧。“嗯……工作挺积极的,而且还很有眼色,确实比较讨人喜欢。”马寒月评价道。

“待会下了课我找他聊聊。”牧雪燕告诉马寒月说。

正说着,员工们都从讲课的屋子中拥了出来。显然这节课结束了。

“你们俩待会先去听课,你把罗扎根叫来,我和他闲聊闲聊。”

牧雪燕陪着罗扎根在猪场周围边走边聊,问了罗扎根一些家庭状况,又问了在猪场的工作情况。“小罗,你和卫志红一个队的,这个人家庭怎么样,和大家相处得怎样?”

罗扎根是个精明的小伙子,知道今天公安过来一定是和投毒事件有关。刚才问到自己的家庭情况,罗扎根觉得应该是在政审。这会看到又问起卫志红的情况,便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但自己没有投毒,别人投毒自己也没看见,不能瞎说。不过,公安没问投毒的事,罗扎根还是舒了一口气,便把自己了解卫志红的一些情况告诉了牧雪燕。

“以前她哥在公社当书记,队里不少人都巴结她,大部分人都求她找她哥给办过事,那时候的她很风光。”

听了罗扎根的话,牧雪燕能想到卫志红当时的心态。

“她哥犯了错误,她是怎么看的?听说过吗?”牧雪燕以轻松的口吻问道。

“那时我们还在生产队干活,她常常给大伙说,她哥是被人陷害的,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平反。”罗扎根如实反映道。

“哦?她倒挺自信的。”牧雪燕笑道。

“也许是真的。”

因为下面都不太清楚卫志善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抓起来的,想当然的怀疑是两派之间的斗争。

罗扎根接着说,“听我嫂子说,她听卫志红说,和他哥一块抓起来的闫秘书已经放出来了,闫秘书告诉她,说卫书记也快出来了。”

“哦?”

牧雪燕突然觉得谈出了成效。“这是啥时候的事?”

“嗯……应该就是来这里上班的前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