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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海家秘辛

津港·食德居。

金燕西一早就出门了,连早饭也没吃,因为海子佩就是开酒楼的,那必须得管饭啊。

来到食德居酒楼,海子佩亲自出迎,早就在门口等待多时了。

二人寒暄过后,金燕西便在海子佩引路下进入了楼上雅间。

此时一桌宴席已经准备齐整,自然是无尽的富贵吃食,两洋菜式俱全。

金燕西入座道:“子佩,我听说佩记成了樱花牌面粉的总代理。”

海子佩举杯道:“是啊,山本君还想请您吃饭,他希望总理府令陆军部改用樱花牌面粉作军粮。”

金燕西拒绝道:“行啊,想要我边防军吃扶桑人的面粉,有一个条件,就是海光寺的所有扶桑驻军全部退出中华。”

海子佩敬佩道:“传闻金家在外交部素来强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来我们喝酒。”

生意谈崩,二人也都没放在心上,有时候酒肉朋友才是真的朋友,因为这是真的不为利益玩在一起,事后也不会向对方念情。

一大早就吃硬菜,这也算是性情中人,二人却吃得很开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海子佩都开始说掏心窝子话了。

海子佩抱怨道:“我比我大哥就晚出生了半炷香,一切就都是我大哥的,这不公平。”

金燕西问道:“可是海髯公想把津港商会会长的位置交给你的大嫂海唐氏?”

海子佩回答道:“我们海家的管家海福给我报信,老爷子他不想连任会长,想把会长交给我大嫂唐玉兰。”

金燕西问道:“子佩你才华出众,可海髯公只看重一个女人,这是为什么?”

海子佩回答道:“我膝下无子,在老爷子那失了宠,可她唐玉兰生了海中麒那个长子长孙。”

金燕西拿出资料道:“那这样东西也许对你有帮助。”

海子佩翻阅资料道:“这不会有误吧。”

金燕西确认道:“白纸黑字。”

海子佩震惊道:“我得,我得,我得冷静会儿。”

金燕西给海子佩的资料居然是当年唐玉兰向扶桑人购买婴儿的信息,原来海家长孙海中麒居然是唐玉兰用巨量面粉和扶桑购买的婴儿,根本不是海家的血脉,这让海子佩顿时陷入懵逼之中,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海子佩咬牙切齿道:“海子轩、唐玉兰,你们居然做下这样悖祖弃宗的事,天要灭你,我海子佩拦都拦不住。”

金燕西挑拨道:“你那个同学山本二三也不是好东西,掐着你大嫂的把柄,这么多年不知道敲诈了多少好处。”

海子佩气愤道:“山本二三,你可真够朋友啊。”

金燕西引诱道:“子佩,我想这件事对伱来说,足够让你重回海家并出任会长了吧。”

海子佩问价道:“说吧,什么条件?”

金燕西开价道:“我要你们海家祖传的麒麟宝剑。”

海子佩同意道:“成交,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柄破剑,那是小时候老爷子专门请出来打我的东西。”

交易达成,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也决定了津港商会会长的归属。

……

津港·海府。

事不宜迟,金燕西当天便驱车前往海家,可是金燕西不知道的是,海家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出好戏。

海家正厅之内,海子轩挥退了所有下人,似是有要事与海髯公谈。

海子轩语出惊人道:“爹,我我,我要和玉兰离婚,和珍珠结婚。”

海铮然震惊道:“你要休了玉兰,娶珍珠作媳妇?”

海子轩解释道:“咱们海家可以传给中麒,这里里外外又由玉兰打点,不会出什么事,我跟玉兰这次是协议离婚,海家所有的家产都给中麒,我带着珍珠离开津港,从此隐姓埋名。”

海铮然冷笑道:“隐姓埋名,你好大的气魄。”

海子轩坚持道:“珍珠不是我妹妹,也不是您的夫人,我怎么就不能娶她。”

海铮然责骂道:“混账,你们私下怎么定我都不会同意,子轩,你隐姓埋名撒手不管,这叫不忠,你身为人子却让我这老骨头孤零零地守住这海家,这叫不孝,常言道大丈夫舍身取义,可你见色忘义,海子轩啊海子轩,堂堂七尺男儿饱读诗书,又是津港富首,本应为国为民做些大事,可你却为了个爱私情要隐姓埋名,你还是我海家的子孙吗?”

海子轩争辩道:“我本来不想说,但是爹既然提到了忠孝,那我就说两句,当年朝廷赐官,您坚辞不受,为了避免海家欺君罔上,儿子忍着丧母之痛,子承父命替您作官,这就是您刚才说的不忠,后来朝廷无道,儿子辞官在家,鞍前马后伴您左右,这就是您说的不孝,我海子轩,堂堂七尺男儿饱读诗书,应该为国为民做些大事,您说的太对了,可是这海家里里外外您都给了玉兰,我能管什么?我能做什么呢?我现在只剩下这两情相悦,我喜欢珍珠,珍珠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娶她?”

海铮然固执道:“子轩啊,你刚才说的这些对与不对咱们暂且不说,但我要告诉你,你娶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娶珍珠,我海家自明朝刘伯温进津港以来,拓荒守业,终成十八代钟鼎之家,既然你姓海,如果你娶了珍珠传扬出去,你的脸往哪搁?我的脸往哪搁?这海家的脸往哪搁?”

傅珍珠跑进厅道:“我和子轩本来就是真心相爱的,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中麒说得对,你就是封建大家长。”

海铮然武断道:“我就封建了,你们想在一起除非我死了,明天我就把你许配给唐文岩,绑也把你绑去。”

海子轩失望道:“爹,我现在明白了,您讲了这么半天这海家的规矩其实就是这张脸,您可以为了这张脸棒打鸳鸯,您好好想想,这跟当年腐朽昏庸的朝廷将珍珠强赐给您有什么区别?没区别一模一样,一谈到脸面您当年说的那些道德就荡然无存了,简直太可笑了。”

见傅珍珠伤心的跑出去,海子轩心疼极了。

海子轩忍无可忍道:“您以前总跟儿子说要忍要忍,我忍够了,我不忍了。”

海铮然拍案而起道:“你敢!”

海子轩告退道:“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事,我会顾全您的这个脸。”

见海子轩愤然离去,海铮然怒极,将茶几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粉碎。

海福入厅道:“老爷,这是?”

海铮然深呼吸道:“不用你管,说,什么事?”

海福禀报道:“金七爷求见。”

海铮然吩咐道:“请他进来。”

这就是身份的魅力了,海铮然本来想说不见的,可是凭白得罪金燕西真的不值当,所以老爷子只能压着脾气会客了。

金燕西入厅道:“海髯公,这是?”

海铮然搪塞道:“老夫老了,让金七爷见笑了,刚才老夫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

金燕西笑道:“您看这茶杯摔的都比我们小辈摔得碎,所以海髯公您这是老当益壮。”

海铮然询问道:“金七爷是国务总理的公子,不知您今天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哪?”

金燕西直言道:“鄙人是警界之人,善于搜罗消息情报,我这里有一件关于海家的资料,详情听说……”

海铮然震惊道:“这是真的?”

金燕西确认道:“这种事可不好有假,没确定好我可不敢来找您。”

海铮然不敢置信道:“海中麒居然不是我海家的子孙,是唐玉兰用我们海家十年的粮食从扶桑人手里买回来的。”

金燕西告知道:“海中麒的真实身份就是当年“壬子兵变”中死难的刘德显之子。”

海铮然恍然道:“中麒竟然是刘家的子孙。”

金燕西提醒道:“扶桑人这样做一定笼罩着阴谋,这海家的安危关系到整个津港的商界,还望海髯公妥善处置。”

海铮然决断道:“行了,你不用说了,老夫自有打算。”

金燕西信任道:“您是我北洋系统的老前辈,晚辈自然相信您能妥善处理好此事。”

海铮然送客道:“老夫现在心绪很乱,想要休息了。”

金燕西告辞道:“那我就先告辞了,请。”

走出大厅的金燕西本来想跟随引路的海福离开海家,可路途中耳聪目明的金燕西听见附近有异声响动,引人注意。

好奇之下金燕西佯装迷路,甩开了海福,自己一个人沿着声音源头潜入。

原来声音竟是在一处卧房内发出,金燕西推门而入,竟发现房间中央挂着一名悬梁自尽的女子,此女正是傅珍珠。

金燕西急忙上前,抱起傅珍珠的双腿,将傅珍珠托起来,让她的脖颈脱钩白绫。

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但傅珍珠这架势,恐怕已经挂了好一会了,这人命关天啊,有了充分的借口,金燕西就毫无心理压力的开始急救了。

好家伙,这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按压胸口的,金燕西是感知到房外没人,肆无忌惮的把以前从电视上学那点急救措施全用上了。

在金燕西厚颜无耻的抢救下,过了良久,傅珍珠才悠悠转醒。

傅珍珠苏醒道:“子轩,子轩……”

金燕西欣喜道:“你总算醒了。”

傅珍珠紧张道:“你是谁?”

金燕西安抚道:“别叫,刚才是我救了你,想起来没有?”

傅珍珠问道:“你怎么会在海家,我们认识吗?”

金燕西回答道:“我们认识,去年我来津港,还是你唱堂会欢迎我的。”

傅珍珠回溯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金公子,可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金燕西安慰道:“话不能这么说,傅老板以前也是津港名伶,况且还花容月貌,若是就此香消玉殒岂不可惜,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什么难处我帮你想办法,就当是票友对傅老板的回馈了。”

傅珍珠方才经历死亡,本就是最脆弱的时候,感受到救命恩人的善意,加之这个救命恩人又长得帅气,不由让傅珍珠心生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