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精神力暴乱？”推开意图来场活动的戚璟牧，褚禟转头看他，推测道：“这难道是一个阴谋？”
目的嘛？毁了联邦年轻一代？
精神力暴乱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玩完了。
即使有治愈师可以治好精神力，那也需要长时间的配合治疗。
只有治愈师的精神力等级高于患者才能完全治好精神力暴乱，再加上治愈师因天赋原因本就稀少，所以许多精神力暴乱患者根本等不到治愈师，每天都要面临死亡的风险。
等等，这么说的话……
“联邦会不会以为是我们干的？”
“我们？”戚璟牧挑眉，环住纤腰的长臂一个用力，让褚禟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胸膛上。
另一只手挑起褚禟的下巴，笑道：“认知挺清楚的啊！记住，以后都是我们。”
什么意思？
褚禟一时没转过弯来，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没给褚禟继续想的时间，戚璟牧就肯定了他的猜测，他也就没在意，而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
“我们今天到联邦，联邦的少爷小姐们就出了事，他们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我们，我们用不用做些什么？”
为什么不怀疑真的是帝国干的？
褚禟直觉帝国即使和联邦出了矛盾，也不会把目光放在这些世家少爷小姐，相比军校里的天才们，他们真的不算什么，帝国的骄傲不屑于对他们动手。
“不用！让他们查去吧！”
戚璟牧已经不满于干看着了，两手在褚禟身上动来动去。
“别！我还没说完啊！”
不想睡得这么早的褚禟连忙制止他，翻身就准备下床。
戚璟牧：“不用想了，联邦现任总统的工作能力还可以，你明天醒了就能知道结果了。”
长臂一伸，娇小的身躯就回到了他的怀里。
……
会客厅内。
坐在沙发上的褚禟一边查阅戚璟牧传给他的资料，一边和屋里的人讨论。
褚禟：“从这份资料上来看，姜书原他们会出现精神力暴乱不但是因为外物引起的，还因为他们本身对自己的精神海防御不够？”
话落，褚禟望向身旁的戚璟牧，他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两腿随意地伸着，眉心微蹙，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至于心情为什么不好，褚禟有些心虚，悄咪咪地移开了视线。
他没注意到，他刚转过头，戚璟牧就把眼睛放在了他身上，嘴角扬起了弧度。
“唔~殿下说得对！”夏琛幽幽道。
看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褚禟一头黑线，他不过是总结了下资料内容，跟对不对有什么关系？
安德烈抬了下眼镜，感慨道：“联邦竟然再次出现了污染物，看来他们还是没有处理好内部问题啊！”
“再次？”褚禟抓住了一个词。
夏琛双腿交叠，十指交叉，轻描淡写的说：“几十年前污染物大面积污染联邦人的精神海，当时精神力暴乱人数一日多过一日，死亡人数亦是达到历史最高。”
“呼~”褚禟深吸一口气，“污染物这么厉害？”
“这么说，帝国没有出现过了？”
他最近学的是帝国史，帝国历史上也发生过人口剧减的残酷事件，但并没有那次是污染物导致的。
“没有。”戚璟牧很肯定的说。
安德烈：“污染物是近百年出现的实验室产物，我们怀疑联邦私下研究控制高等级精神力者的压制手段，污染物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
联邦几十年前的污染物之祸，我们帝国方面的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实验室内的试验品出逃的时候破坏了实验室内的某些设备，导致污染物肆虐。”
褚禟心思百转千回，呢呢道：“那联邦是怎么解决那次的污染物之祸的？”
污染物那么厉害，被感染就会精神力暴乱，严重者死亡，可解吗？
见他面上恍惚，戚璟牧以为他是在害怕，轻轻拉住他的手，引得褚禟疑惑地看着他。
“别担心，污染物不是那么可怕，只要污染达不到百分之八十都能救回来。”
褚禟：“那百分之八十之上呢？”
“唔~大概是要奔赴天堂吧！”夏琛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褚禟打了个冷颤。
戚璟牧冷冷地瞥了夏琛一眼，夏琛无辜地耸耸肩，他不就是回答了殿下的一个问题吗？陛下至于吗。
夏琛闭了嘴，安德烈又道：“对于精神海防御力强的人来说，污染物只是个摆设，比如陛下。”
褚禟傻傻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说帝国没有污染物吗？
提到这个，安德烈不由得扶额，叹息道：“咱们帝国是没有污染物，但有疯狂的研究员啊！”
“哦~”
原来是这样，褚禟从安德烈的表情中得出自己的结论，帝国的研究员非常热爱自己的事业，听说联邦出现了个新品种污染物，特意把污染物弄回来研究。
甚至还让帝国最高统治者当了一回小白鼠。
一个字，牛！
但是，依然没有褚禟想要的答案，他死鱼眼扫视再次三人。
“所以，那次的污染物之祸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唔~殿下蛮执着的嘛！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呢？”夏琛摸摸头发，再敲敲脑袋，然后眼睛一亮，“好像是一个横空出世的家伙，灭了不少隐秘的研究所，接着联邦内的污染物一个接着一个消失，然后污染物之祸就解决了。”
褚禟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戚璟牧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摸摸他的小脑袋，轻声问道：“是不是觉得信息有点少？”
褚禟眼睛一亮，对，就是这样！
戚璟牧：“联邦抹去了那段历史，我们获得的信息也不多。”
很多年，联邦和帝国的关系还不是如现在这般糟糕，因双方的约定，帝国在联邦境内没有什么情报势力，想要获得联邦的信息不是很容易。
近年来，联邦内部出了问题，鹰派对帝国极不友好，帝国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双方关系就慢慢降了下去。
如今在联邦的情报势力都是在戚璟牧继位后慢慢发展的，消息比以往灵通了不少。
“陛下，这事我们要参与吗？”
讨论进入下一个环节，安德烈恭敬地询问戚璟牧。
参与，换个词来说就是捣乱。
戚璟牧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用管，按照原计划五日后返程。”
污染物那玩意，戚璟牧自己不怕，可是他还带了一个小家伙。
眼眸微垂，柔和地注视着金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