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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南报,就不得不不说华国成立之初了。

成立之初的华国是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农业型国家。

那时候老一辈因为武器落后于人被打得太惨,深感一个国家工业化的重要,立国后都想拥有自己的现代工业。

在这点上几位老人家的看法出奇的一致,于是他们坐在一起一合计,最后想到了一个方法。

那就是实行两套经济制度,其一是农村集体经济,其二是城市发展市场经济,然后通过两种经济的互补互助来慢慢实现华国的现代工业化建设。

当时华国绝大多数地区都不具备工业化的条件,也不具备城市市场经济的条件,而外部条件又极为艰辛,只能用这种方法尽可能快的完成原始积累。

按老人们的想法,以这种方法要完成华国的整个工业化进程可能需要一百年的时间,这个过程缓慢而艰辛,当时是这样计划也是这样做的

但有时候国运这东西,真是来了想挡都挡不住,一场意外的争斗让华国提前并快速完成了整个工业化的进程。

那场争斗中大毛二毛他爹为了让华国能帮它承受部分压力,在短短几年间就为华国修建了156个大项目工程,把人类重工业的大门类一股脑儿的塞到了华国的地图上。

而华国也囫囵吞吸枣一般把这些工业大类给硬生生吞下去了,虽然因此引发了消化不良,但确实是把这些工业门类全吞下了。

短短几年时间,华国这个泥腿子都没洗干净的农业型国家,就一下子被拉到了工业国家的列车上。

如此剧烈的变化,之前的那套想法要想适应显然是行不通了,最终华国重新制定了一套经济方案,那就是暂时取消了城市的自由市场经济,改为了计划经济。

而这,对市场自由经济的支持者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些人坚定的认为只有外国的那套经济理论才是解决华国经济的最优方案。

他们由始至终对计划经济都抱着否定态度,哪怕计划经济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丰硕的成果他们仍然觉得西方的那套自由市场经济才是对的。

到了八十年代华国经济终于开放,这时这些当初这批自由市场经济拥护者都已经手握实权,都觉得终于找到了大展拳脚的机会。

可是华国实行的却仍然以为计划经济为主,自由经济为辅的特别经济方案,这让这些从西方学习回来,把西方经济学那一套奉为圭旨的拥护者们气得吐血。

在他们看来自由市场经济是人类经济的指路明灯,它造就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米国!

造就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系——o盟体的繁荣。

它是人类经济文明的圣经,容不得半点亵渎,华国此举无疑是在污辱这部伟大的圣经,污辱他们的信仰。

于是这些自觉得是高级智慧分子的人的怨念就此产生。

如果这些人只是想着在报上发发牢骚也就罢,问题是在外学习不仅学习回来了别人那套经济法,也学习了别人的思想。

有些更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外人’用思想和金钱改造了。

这些人中的一些人甚至另有目的的接受资助,目的就是在华国国内拼命的鼓吹国外那套经济方法(逗大毛二毛他爹玩那套)。

而南报,正是他们占据的重要喉舌。

8、90年代,那年头电视是种奢侈品,连收音机都少有家庭有,人们对外界的信息主要是通过各种报纸杂志来获取。

当时纸媒不受限制可以自由创办,而南报正是利用这个重要的机会获得纸质媒体发版权。

然后以此为平台发布各种经济言论,因为观点尖锐,针对时政缺点敢于批评,当时很是收获了一批支持者。

最初的南报的许多观点尚算客观实事求是,但随着其影响力越来越大,它也渐渐展示出自己的另一面。

其常常针对时政不分青红皂白进行批评,甚至于妄想改变之。

事实上这些年它背后的力量一直以来都阳奉阴违,常常偷偷和上面对着干。

陈生离开公司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早已经茶香幽幽,李老爷子早已经准备好了棋盘等着他,陪老爷子这臭棋楞子下棋看来是跑不断了。

“听耀武说你在着手对付南报。”

才刚开局没走几步,李老爷子直接开口了。

“是有这个想法。”

陈生并没有隐瞒。

“南报缘于何人你可清楚。”

“清楚。”

老爷子的抓棋的手顿了顿。

“那位虽然退了,但影响力仍然在,他要真出面我也得退避三舍,你可想清楚了。”

两人边走边聊着。

南报背后关系非常复杂,里面的水深着。

陈生摇摇头。

“陈召其是其台面上的重要人物,我这次把他一把掀了桌子,早已经把他们往死里得罪了,您觉得我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有些路只能一直往前走,因为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你小子心里倒是清楚,有没有觉得后悔。”

李老爷子慢悠悠的捉起一个棋子放到左星位上,其风范超然物外,但这下的位置实在是……

陈生眉头微皱,不是因为李老爷子说的话,而是他这着棋着实太臭,让他都不知道如何输给这老头才能输得合理又漂亮的。

“没什么好后悔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们既然敢把手伸过来坏了规矩,就已经做好了被砍的准备。”

如果不是‘易’的功能还不够强大,还不足以为他和他的家人保驾护航,他都想直接把天给捅了,把那姓周的留在羊城。

动他的父母亲人,这已经触及他的逆鳞,这些人或许触碰过许多别人的逆鳞而没事,养成了这种不守‘江湖’规矩的习惯,但他硬不下这口气。

“嗯嗯,小子脾气不小,本事也不小,这次断了他们一指应该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南报那边可别也一下子打死了,切了它们的喉舌可比断了他们一指还要严重百倍。”

陈生点点头。

“南报没那么容易被打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怕在他重生前南方集团虽然影响力已经日薄西山,但仍然活着。

不过他重生前南报的业务没有鸣报的插手,而现在它在鸣报和企鹅号的围剿下还能否活得那么滋润就看它本事了。

在羊城待了三天,等事情基本尘埃落地后他才带着夏知薇还有苏菁菁坐上前往朱海的飞机。

那里,一年一届的朱海航展正在进行着。